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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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
先不管於大哥到底是因為什麽緣由厭惡了於大嫂, 於家的日子確實越過越折騰，直讓於爺爺和於奶奶煩躁不已。
也是以，於爺爺和於奶奶就又想起二房了。
“老頭子, 你說，如果咱們重新分家，好好去跟老二兩口子說說, 這事兒能成不？”於奶奶心下當然也知曉這件事存在不確定性，可她真的是不想再跟大房一起過日子了。
如今光是讓她想著於大嫂這個兒媳婦，於奶奶就心下膈應的慌。
“說說？怎麽說？找誰去說？你當錢家人都是死的？”於爺爺冷哼一聲，語氣委實不怎麽好, “照我看, 錢家人早先就巴不得咱們分家了。不然錢家二哥在鎮上買鋪子的事情，怎麽之前一丁點的風聲都沒透露出來？”
“也是。明明大年初二老二兩口子就去過錢家, 肯定是那時候就已經商量好了的。怪不得老二兩口子一直都不著急, 就算被咱們趕出去也一丁點都不在怕的。”於奶奶撇撇嘴，心情頓時就變得不怎麽好了。
“他們有什麽好怕的？頂破天也就是搬去錢家住。以錢家人對老二媳婦的疼愛，怎麽可能不收留他們一家子？咱家老二也不是個懶得。真要留在錢家, 鐵定能幫錢家幹不少活。他們家不吃虧！”於爺爺早先為什麽一直更偏心於二河，也是這個緣由。
不過於爺爺心大，不願意一輩子就只靠下地過活。在確定於小花這個孫女能帶給家裏不少銀錢之後，再想到於大哥是個腦子活絡的, 於爺爺不免就動搖了。
他也想家裏的兒子能像錢二哥那般厲害。但凡他們家裏也能出一個“錢二哥”，他日後哪裏還需要顧忌錢家人, 還需要看錢家人的臉色？
可讓於爺爺沒有想到的是，錢二哥已經走的那麽遠了。即便於大哥而今奮起直追, 也很難能夠追得上。
加之於小花帶回來的值錢山參也就那一支罷了。之後雖然也有其他東西, 但都是一些吃食, 根本賣不到什麽銀錢，哪裏比得上錢二哥在鎮上的鋪子值錢？
“可不就是不吃虧。我而今算是看清楚了，這錢家人的算盤啊，打的很精呢！老爺子，我是真的很擔心咱家老二那個性子憨厚的，只會白白給錢家打白工卻一文工錢都拿不到。那錢家又不是傻的，真要賺了銀錢他們自己不會拿著，會願意給咱家老二？就算他們家跟錢月兒再親，到底是嫁出去的姑娘，哪裏比得上自家的子子孫孫？”這個話於奶奶也不是頭回說了。
不過先前她的懷疑是直接當著錢月兒的面說出口的，還被錢月兒懟了一頓。此時此刻想起來，於奶奶只覺得自己蠢的可以。錢月兒可是姓錢的，當然是向著錢家人了，怎麽可能一心一意向著他們於家？
只怕於家和錢家剛上，錢月兒二話不說就會偏幫錢家，哪裏會管於家的死活？
所以說啊，她想的肯定就是事實，只不過錢月兒不會承認，錢家人就更加不可能承認了。
“你今天才知道老二媳婦的心不可能向著咱們家？”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於奶奶，於爺爺本來還覺得於奶奶是個聰明的，此刻看來也是個糊塗的。
“那可怎麽辦？咱們總不能這個時候再跟錢家人鬧翻，強行讓二房再搬回來吧！老二那麽向著他媳婦，就算咱們有心幫他，他肯定也不會相信咱們的。”比起於大哥，於二河對錢月兒這個媳婦是真的很上心。這一點，於家人都知曉，於奶奶也一直都心知肚明。
“真要搬回來了，以後就再也沒有其他可能了。”於爺爺倒是沒打算讓二房搬回來。原因很簡單，只要還留在鎮上，就還有翻身的機會。一旦離開，再想搬去鎮上就很難了。
“可錢家那個二哥很聰明的，也很狡猾。咱家老二哪裏是他的對手？”於奶奶也不是不貪戀鎮上的好。可仔細想想，她對於二河真不敢有信心。
“老二不是，再加一個老二媳婦呢？老二媳婦就算不管老二的死活，她兩個兒子呢？回了桂花村，咱家兩個大孫子上哪兒念私塾去？以後還怎麽接著讀書識字？”看於奶奶根本沒有想到這件事的重要性，於爺爺提醒道。
“對哦，我都差點忘了，咱家兩個大孫子還要留在鎮上讀書識字，可不能接回來住。”於奶奶的心思沒那麽覆雜，想的也很簡單。只要自家有便宜占，她就很高興，也很滿意。
“你去找老二媳婦說說，看她到底是怎麽想的。之前他們才剛搬去鎮上，還沒站穩腳跟，肯定什麽事都要靠著錢二哥，就算不拿工錢也沒什麽。但是以後呢？兩個大人可以不吃不喝，兩個孩子也要跟著受委屈？”於爺爺的態度很明確，於二河肯定是靠不上的，就只能靠錢月兒從中周旋了。
正好錢月兒是正兒八經的錢家人，想來即便只是看在多年兄妹的情分上，錢二哥也不會虧待錢月兒這個親妹妹。
“成，我明天就去鎮上！”於奶奶點點頭，立馬就應了下來。
“這次去鎮上，就別帶小草那丫頭了。她最近一段時日往鎮上跑的太勤了，怨不得老大媳婦對她有意見。”養不熟的白眼狼，誰都不會喜歡。哪怕於爺爺同樣也不喜歡於大嫂，但是於小草這麽小就心計頗多，於爺爺更加不會喜歡。
“小草去鎮上是給她二叔二嬸送些吃食，這又沒什麽不對的。自家親戚，以後還真不打算走動了？大房那兩個大的，我是不敢指望了。就小草這個丫頭，我瞧著挺機靈的，日後怕是大有出息。”於奶奶卻是跟於爺爺持不同意見和看法。
於小草這個孫女比起於小花，可要聰明懂事多了，也更加的討喜。如若不是於小花福氣還不錯，於奶奶早就恨不得將於小花這個傻孫女丟出去了。
“要走動也是她爹娘的事，輪得到她一個小丫頭片子？她有心思大老遠的跑去鎮上討好二房，還不如省下精力多討好討好自己的親娘。”最近因著於小草，家裏一直都很鬧騰，於爺爺哪裏會高興？
“老頭子，話可不是這樣說的。雖然是自己的親娘，可老大媳婦如今要不就是偏心小花那丫頭，要不就是費盡心思的再懷上一個兒子，哪裏顧得上小草？小草也有六歲了，開始紀事了，她能看不到她娘對她的不喜？明知道親娘不喜歡她，還非要湊上去找罵找打，小草又不是傻子，惹不起她躲著還不成？”於小草最近對於奶奶的討好還是很成功的。這不，於奶奶就開始幫著於小草說話了。
“她自己的親娘都哄不好，你還能指望她能把二房哄回來？老二就不說了，老二媳婦可不是傻子，放著自己的親兒子不疼，反而跟大房的侄女要好？做夢呢！”在於爺爺看來，於小草就是在做無用功。
於二河或許能被於小草這點小伎倆打動，但錢月兒肯定不會上鉤。也就於奶奶這個腦子簡單的，會相信於小草這點伎倆是真的有用。
“那做了總比什麽也沒做要來的好麽！因著分家的事，二房和大房的關系多緊張？要是什麽也不做，日後怕是連親戚都沒得做。小草一個小姑娘，親爹不疼親娘不愛的，多跟自己的親二叔和親二嬸走動走動，我覺得挺好的。”反正如今在於奶奶的眼裏和心裏，二房就是比大房好。她自然就樂見所有人都去討好二房，而不是大房了。
於奶奶一陣劈裏啪啦的喋喋不休，直把於爺爺吵得腦子疼。當即於爺爺也不多說其他的了，隨意擺擺手：“一個小丫頭片子，你們自己看著辦吧！”
左右他是懶得管的。要想他出面，除非是於瑞金和於瑞銀這兩個大孫子。其他人，都別想。
於奶奶也知道於爺爺不是個愛管事的。家裏只要不鬧翻天，慣常都是於奶奶當家，而不是於爺爺。
所以此刻聽於爺爺這般說，於奶奶絲毫沒有意外，很是幹脆的應了下來：“老頭子你放心，小草那丫頭，我平時會看著的，鬧不出什麽大亂子。”
至此，次日於奶奶再去鎮上的時候，還是帶上了於小草。
而於小草也早有準備，這次去鎮上悄悄給二房帶了她特意去山上挖的野菜。
她也知道野菜不值錢。可於小花最近因著於大嫂的叮囑，不再願意跟她一起出門。於小草到底不是於小花那般的好運氣，沒可能次次都碰到好東西。
沒辦法，她就只能紅著臉帶上了野菜。她記得之前錢月兒還在於家的時候，偶爾也是喜歡吃一兩頓野菜的，說是換個口味，比地裏的青菜還要好吃。
錢月兒卻是不介意吃野菜。反正又不是天天吃，也吃不膩。偶爾一兩頓，也別有一番滋味。
自然而然的，對於小草送過來的野菜，錢月兒沒有拒絕，直接收下了：“多謝了。”
見錢月兒果然沒有拒絕，也沒有給她甩臉色看，於小草不禁雙眼發亮，心下對錢月兒的觀感就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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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不管於大哥到底是因為什麽緣由厭惡了於大嫂, 於家的日子確實越過越折騰，直讓於爺爺和於奶奶煩躁不已。
也是以，於爺爺和於奶奶就又想起二房了。
“老頭子, 你說，如果咱們重新分家，好好去跟老二兩口子說說, 這事兒能成不？”於奶奶心下當然也知曉這件事存在不確定性，可她真的是不想再跟大房一起過日子了。
如今光是讓她想著於大嫂這個兒媳婦，於奶奶就心下膈應的慌。
“說說？怎麽說？找誰去說？你當錢家人都是死的？”於爺爺冷哼一聲，語氣委實不怎麽好, “照我看, 錢家人早先就巴不得咱們分家了。不然錢家二哥在鎮上買鋪子的事情，怎麽之前一丁點的風聲都沒透露出來？”
“也是。明明大年初二老二兩口子就去過錢家, 肯定是那時候就已經商量好了的。怪不得老二兩口子一直都不著急, 就算被咱們趕出去也一丁點都不在怕的。”於奶奶撇撇嘴，心情頓時就變得不怎麽好了。
“他們有什麽好怕的？頂破天也就是搬去錢家住。以錢家人對老二媳婦的疼愛，怎麽可能不收留他們一家子？咱家老二也不是個懶得。真要留在錢家, 鐵定能幫錢家幹不少活。他們家不吃虧！”於爺爺早先為什麽一直更偏心於二河，也是這個緣由。
不過於爺爺心大，不願意一輩子就只靠下地過活。在確定於小花這個孫女能帶給家裏不少銀錢之後，再想到於大哥是個腦子活絡的, 於爺爺不免就動搖了。
他也想家裏的兒子能像錢二哥那般厲害。但凡他們家裏也能出一個“錢二哥”，他日後哪裏還需要顧忌錢家人, 還需要看錢家人的臉色？
可讓於爺爺沒有想到的是，錢二哥已經走的那麽遠了。即便於大哥而今奮起直追, 也很難能夠追得上。
加之於小花帶回來的值錢山參也就那一支罷了。之後雖然也有其他東西, 但都是一些吃食, 根本賣不到什麽銀錢，哪裏比得上錢二哥在鎮上的鋪子值錢？
“可不就是不吃虧。我而今算是看清楚了，這錢家人的算盤啊，打的很精呢！老爺子，我是真的很擔心咱家老二那個性子憨厚的，只會白白給錢家打白工卻一文工錢都拿不到。那錢家又不是傻的，真要賺了銀錢他們自己不會拿著，會願意給咱家老二？就算他們家跟錢月兒再親，到底是嫁出去的姑娘，哪裏比得上自家的子子孫孫？”這個話於奶奶也不是頭回說了。
不過先前她的懷疑是直接當著錢月兒的面說出口的，還被錢月兒懟了一頓。此時此刻想起來，於奶奶只覺得自己蠢的可以。錢月兒可是姓錢的，當然是向著錢家人了，怎麽可能一心一意向著他們於家？
只怕於家和錢家剛上，錢月兒二話不說就會偏幫錢家，哪裏會管於家的死活？
所以說啊，她想的肯定就是事實，只不過錢月兒不會承認，錢家人就更加不可能承認了。
“你今天才知道老二媳婦的心不可能向著咱們家？”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於奶奶，於爺爺本來還覺得於奶奶是個聰明的，此刻看來也是個糊塗的。
“那可怎麽辦？咱們總不能這個時候再跟錢家人鬧翻，強行讓二房再搬回來吧！老二那麽向著他媳婦，就算咱們有心幫他，他肯定也不會相信咱們的。”比起於大哥，於二河對錢月兒這個媳婦是真的很上心。這一點，於家人都知曉，於奶奶也一直都心知肚明。
“真要搬回來了，以後就再也沒有其他可能了。”於爺爺倒是沒打算讓二房搬回來。原因很簡單，只要還留在鎮上，就還有翻身的機會。一旦離開，再想搬去鎮上就很難了。
“可錢家那個二哥很聰明的，也很狡猾。咱家老二哪裏是他的對手？”於奶奶也不是不貪戀鎮上的好。可仔細想想，她對於二河真不敢有信心。
“老二不是，再加一個老二媳婦呢？老二媳婦就算不管老二的死活，她兩個兒子呢？回了桂花村，咱家兩個大孫子上哪兒念私塾去？以後還怎麽接著讀書識字？”看於奶奶根本沒有想到這件事的重要性，於爺爺提醒道。
“對哦，我都差點忘了，咱家兩個大孫子還要留在鎮上讀書識字，可不能接回來住。”於奶奶的心思沒那麽覆雜，想的也很簡單。只要自家有便宜占，她就很高興，也很滿意。
“你去找老二媳婦說說，看她到底是怎麽想的。之前他們才剛搬去鎮上，還沒站穩腳跟，肯定什麽事都要靠著錢二哥，就算不拿工錢也沒什麽。但是以後呢？兩個大人可以不吃不喝，兩個孩子也要跟著受委屈？”於爺爺的態度很明確，於二河肯定是靠不上的，就只能靠錢月兒從中周旋了。
正好錢月兒是正兒八經的錢家人，想來即便只是看在多年兄妹的情分上，錢二哥也不會虧待錢月兒這個親妹妹。
“成，我明天就去鎮上！”於奶奶點點頭，立馬就應了下來。
“這次去鎮上，就別帶小草那丫頭了。她最近一段時日往鎮上跑的太勤了，怨不得老大媳婦對她有意見。”養不熟的白眼狼，誰都不會喜歡。哪怕於爺爺同樣也不喜歡於大嫂，但是於小草這麽小就心計頗多，於爺爺更加不會喜歡。
“小草去鎮上是給她二叔二嬸送些吃食，這又沒什麽不對的。自家親戚，以後還真不打算走動了？大房那兩個大的，我是不敢指望了。就小草這個丫頭，我瞧著挺機靈的，日後怕是大有出息。”於奶奶卻是跟於爺爺持不同意見和看法。
於小草這個孫女比起於小花，可要聰明懂事多了，也更加的討喜。如若不是於小花福氣還不錯，於奶奶早就恨不得將於小花這個傻孫女丟出去了。
“要走動也是她爹娘的事，輪得到她一個小丫頭片子？她有心思大老遠的跑去鎮上討好二房，還不如省下精力多討好討好自己的親娘。”最近因著於小草，家裏一直都很鬧騰，於爺爺哪裏會高興？
“老頭子，話可不是這樣說的。雖然是自己的親娘，可老大媳婦如今要不就是偏心小花那丫頭，要不就是費盡心思的再懷上一個兒子，哪裏顧得上小草？小草也有六歲了，開始紀事了，她能看不到她娘對她的不喜？明知道親娘不喜歡她，還非要湊上去找罵找打，小草又不是傻子，惹不起她躲著還不成？”於小草最近對於奶奶的討好還是很成功的。這不，於奶奶就開始幫著於小草說話了。
“她自己的親娘都哄不好，你還能指望她能把二房哄回來？老二就不說了，老二媳婦可不是傻子，放著自己的親兒子不疼，反而跟大房的侄女要好？做夢呢！”在於爺爺看來，於小草就是在做無用功。
於二河或許能被於小草這點小伎倆打動，但錢月兒肯定不會上鉤。也就於奶奶這個腦子簡單的，會相信於小草這點伎倆是真的有用。
“那做了總比什麽也沒做要來的好麽！因著分家的事，二房和大房的關系多緊張？要是什麽也不做，日後怕是連親戚都沒得做。小草一個小姑娘，親爹不疼親娘不愛的，多跟自己的親二叔和親二嬸走動走動，我覺得挺好的。”反正如今在於奶奶的眼裏和心裏，二房就是比大房好。她自然就樂見所有人都去討好二房，而不是大房了。
於奶奶一陣劈裏啪啦的喋喋不休，直把於爺爺吵得腦子疼。當即於爺爺也不多說其他的了，隨意擺擺手：“一個小丫頭片子，你們自己看著辦吧！”
左右他是懶得管的。要想他出面，除非是於瑞金和於瑞銀這兩個大孫子。其他人，都別想。
於奶奶也知道於爺爺不是個愛管事的。家裏只要不鬧翻天，慣常都是於奶奶當家，而不是於爺爺。
所以此刻聽於爺爺這般說，於奶奶絲毫沒有意外，很是幹脆的應了下來：“老頭子你放心，小草那丫頭，我平時會看著的，鬧不出什麽大亂子。”
至此，次日於奶奶再去鎮上的時候，還是帶上了於小草。
而於小草也早有準備，這次去鎮上悄悄給二房帶了她特意去山上挖的野菜。
她也知道野菜不值錢。可於小花最近因著於大嫂的叮囑，不再願意跟她一起出門。於小草到底不是於小花那般的好運氣，沒可能次次都碰到好東西。
沒辦法，她就只能紅著臉帶上了野菜。她記得之前錢月兒還在於家的時候，偶爾也是喜歡吃一兩頓野菜的，說是換個口味，比地裏的青菜還要好吃。
錢月兒卻是不介意吃野菜。反正又不是天天吃，也吃不膩。偶爾一兩頓，也別有一番滋味。
自然而然的，對於小草送過來的野菜，錢月兒沒有拒絕，直接收下了：“多謝了。”
見錢月兒果然沒有拒絕，也沒有給她甩臉色看，於小草不禁雙眼發亮，心下對錢月兒的觀感就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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